面具摘下,雪白的云片糕被容久放入口中,他惬意地眯了眯眼。
沈莺歌忽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你不是不喜甜吗?”
“这就是你的问题?”容久抬眼看向她。
“也不是……”
不等她说完,容久已经开口:“若是伤好了,就尽快离开,你在的这些日子,东厂门前都快成菜市场了。”
沈莺歌撇撇嘴,心道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明明那日在山洞里时看起来还有点温柔,果然是她的错觉吧。
“有人来看我?”她问道。
容久自顾自斟了杯热茶:“嗯,男女老少,都有。”
沈莺歌想了想,男应该是指孔川他们吧,女就是南柯了,老的话,只有白悟念,少……对了,露白。
幸好她提前将李婶接了过去,不然昏迷这么久,露白没人照顾,她还真的放心不下。
沈莺歌看向容久,烛火为对方如画的眉目笼上一层暖光。
“你盯着本督做什么?”容久眼神一扫。
“啊。”
沈莺歌眨眨眼,想要撑起身,却只折腾出一身汗。
容久走过来将人摁回被窝:“别乱动。”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沈莺歌就觉得用尽了力气。
“你要歇息了吧?我可以去其他屋子养伤。”
容久在床边坐下,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神色。
“本督不会睡旁人睡过的被褥,你确定这个时辰还要叫人收拾?”
“那你怎么办?”沈莺歌往被窝里缩了缩。
……确实也不太想动。
“本督还有事,不会久留。”
沈莺歌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例如悟尘抓到了吗?案子怎么样了?高府被烧,那高小姐何去何从?那日悟尘给南柯和高小姐喂的药有没有解决?她晕过去后又发生了什么?
可当她看着容久,仿佛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