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近两日莫名有些疲惫,再加上今天又奔波了大半日,此时脑子里全是昏沉沉的睡意。
等她缓慢地将容久的话理解过来之后,顿时困意全无。
她蓦地坐直了身子,结结巴巴道:“什,什么福星?”
瞧见容久喜怒不明的脸色,她心中一阵忐忑。
“督主于社稷有功,威名在外,他定然是听了些坊间传言,这才有此一说。”
容久却不紧不慢道:“那他应当说本督是大雍的福星。”
此话若是落在外头,定然会有杀头之罪的风险,但沈莺歌现在却顾不上管那些,她只想着怎么将这尊难缠的大佛应付过去。
“督主深明大义,屡次饶恕我的冒犯之罪,又对我有提携之恩,说是福星,也不为过。”
容久知她一向伶牙俐齿,也并未戳破。
他抬手点了点身侧:“既如此,躲那么远做什么,怕本督吃了你不成?”
沈莺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推辞之言咽了回去。
毕竟容久可不是什么君子,她若是拒绝,后面不知还要生何事端。
这马车虽然宽敞,但还无法达到让人起身行走的程度,沈莺歌只能弓着腰,朝里头挪去。
她一脸视死如归,容久看着也乐得消遣。
就在这时,马车猛地一震,沈莺歌扶在车身上的手瞬间滑脱——
眼看就要一头撞在旁边的矮几上,她迅速稳住脚步,伸手撑上车壁。
外头驾车的档头“吁”了一声,连忙刹住马车问道:“督主,您没事吧?”
有事,有大事。
此时的马车内,沈莺歌双手撑在容久耳侧,单膝抵着他大腿边的软垫,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将对方圈在了她的怀里。
而容久的脸与她的衣襟不过咫尺,哪怕隔着那张寒光凛凛的面具,她都仿佛感觉到了对方清浅温热的呼吸落在胸口。
更重要的是,那双骨节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