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的尘土。
略一沉吟,她朝容久道:“督主,属下斗胆,求您饶他一命。”
话音落地,场面一度鸦雀无声。
刀疤脸没想到会有人为自己求情,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被自己追杀的其中之一。
浮寒则是因太过出乎意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看过督主的手段后,还敢这般不知死活地行事。
刹那间,只余寒风呜咽不止。
容久眼中天寒地冻,眼睫都好似噙着冰霜。
他蓦地笑出声,语气危险又戏谑:“你在劝本督收回成命?”
沈莺歌听出他动了怒,却仍不卑不亢道:“属下不敢,只是他说指使之人出自尚书府,那能让他们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也要抓到的人,想必那位姑娘的身份也不简单。”
“昨日逐暖说过,鲁阳郡王曾与尚书府的韩公子发生过口角,起因就源自一个姑娘,所以属下猜测,她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寒风暂歇,容久冷眼瞧着沈莺歌,那令人胆寒的戾气却已无声蛰伏下去。
“你倒是聪明得紧。”他冷笑一声,睨了眼不远处昏迷不醒的姑娘,毫无意外之色。
沈莺歌见他没有阻止,便继续道:“因此属下恳求督主,暂时留他一命,等他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再处决不迟。”
压在她身上的目光重若千钧,直到无形的压力消失,她才松了口气。
容久转身走向马车,轻飘飘的字眼落在身后:“都带回去。”
——
东厂。
沈莺歌救下的姑娘被安置在一处屋内,大夫正在里头为她把脉。
因疼痛和惊吓而同样晕过去的刀疤脸就没有这般待遇了,他被拖进一间刑房内,像口沉重的破麻袋一样被扔在地上。
一盆刺骨的凉水泼在他脸上,剧烈地呛咳过后,他才缓缓睁眼。
容久坐在一张木桌后,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
沈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