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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咬牙撑起身,朝容久砰砰砰地磕头。
“千岁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小人一条贱命!”
刀疤脸涕泗横流,磕破了脑袋也不敢停,鼻涕眼泪混着血糊了一脸。
容久却连眼神都懒得施舍,只等着沈莺歌动手。
寒风刺骨,推着厚重云翳遮挡了本就不甚明媚的日头,本该是天光大亮的清早,却如日暮之时一般昏沉。
冷风卷起砂砾,刮在脸上传来刀割般的刺痛。
沈莺歌在刀疤脸面前站定。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紧握刀柄,刀刃缓缓抵上对方血肉模糊的膝盖。
刀疤脸痛呼一声,不自觉地停下了磕头求饶的动作。
他狼狈抬头,看向沈莺歌。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他,过分幽黑的瞳仁中仿佛睁开一道深渊,单是望着,便叫人遍体生寒。
那实在不像一个人该有的眼神。
不知是因近在咫尺的刀刃,还是那蕴藏不详的眼神,刀疤脸被铺天盖地的恐惧湮没。
他惊叫着向后退去:“鬼!鬼啊!”
刀疤脸拖着一条腿,手脚并用地向反方向爬去。
在他身后的地上,被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色。
容久原本好整以暇地站在马车边,却突然察觉不太对劲。
他出声道:“等等。”
沈莺歌眼神一动,好似刚刚回神。
深渊般的裂隙迅速愈合,一切恍如错觉。
她一脸懵懂地回头,不知这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容久走近,鹰隼似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地审视了一遍。
越是一切如常,他眼中的狐疑之色越重。
沈莺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逃避似的看向因被浮寒制住,而不得不停下的刀疤脸。
只见刀疤脸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本就凄惨的脸上,现下更是沾满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