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给李汝华贪污了去,才会有如此之事。”
“公公,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此怕是不妥。”
严子璨皱眉,否决了他的提议。
那宦官微微一窒,但是随即又说道:
“怎么,你莫非是想要学那老匹夫,与陛下作对?活腻歪了不成?他胆敢违逆圣上之令,就算将此事推给他,又有何不妥?”
这些时日,宦官可没少扯皇帝的大旗给他扣帽子,所以严子璨也习惯了,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说道:
“在下不敢。只是总归不能如此离谱才是,这个大家怕都不会信……到时候长乐书坊信誉全无,公公来此意义何在?”
“就算一时得了圣恩,到头来……怕也不会太好。”
那宦官闻言顿时一愣。
对啊,自己现在虽然远在浙江,但是皇帝的恩宠不减,时不时还有赏赐,甚至与比之司礼监的那几个太监,他也不差太多,靠的不就是对于长乐书坊时论的监控吗?
要是长乐书坊的信誉下降,大家都不相信了……那他还有什么用?就算一时能讨得龙颜大悦,可是最后没了根基,不还是会失去宠幸?
想通了这一点,那宦官的语气顿时软化了下来:
“那坊主的意思是?”
严子璨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指关节敲着桌子,沉思了起来。
直接报道肯定不行,虽然经他一说宦官不至于去抹黑李汝华,但是也不会允许他“乱说话”,否则他白来了。
“干脆便如此说‘各级官员行动积极,粮草、材料等尽已按时抵达,工程进展顺利’,主要夸赞这次工程各方表现,只在文末提一嘴饷银尚未抵达,公公您看如何?”
不求劲爆,只求无功无过。
那宦官终究也不是此道行家,比不得从小在严凌那里受过相关教育的严子璨,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