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军校的时候,司徒礼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走的。
除了送离开的司机,就连开车的都是一开始送他过来的那一位。
他走的时候,是孤身一人。
司机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孤单的路上,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成长好多。
从被用枪抵着脑袋来的军校,离开的时候带着少校军衔和军统站长的荣誉离开。
这样的变化让他忽觉命运的改变总是来的这般奇特。
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在淞沪的街头上拉车的车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经历这么大的身份转变,要是曾经或许难以适应,但毕竟是重新活一次的人,转变再大还能大的过重活一世的大吗?
到地方,他下车等到司机开车离去后,这才摘下眼罩。
看着熟悉的道路,他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
路边似乎很多东西都没有改变。
依旧能看到七十六号的畜生在大街上暴力的把人给打个半死再拖走,也看到曾经拉车的车夫是自己的同事,也许彼此没见过,但还是能看到他们为生活奔波的样子。
为了碎银几两,跑的鞋底磨破都舍不得买。
也能听到路边的吆喝声,卖着馄饨。
司徒礼拿出香烟,他再也不是那个混拉车的时候捡别人烟头的那个拉车小伙,在抽烟方面自然也要变一变。
不过,他喜欢的还是老刀牌香烟,这一款香烟的劲够大,抽完之后提神。
烟雾环绕在他的周围,双手插兜,慢吞吞的朝着一个照相馆去。
那是淞沪有名的照相馆,叫福记照相馆,很多人都是在这里照相。
而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郑耀先重新启动军统在淞沪的据点之一。
因为时间关系,郑耀先先后在淞沪三处地方重建军统据点,司徒礼的赌场,福记照相馆,以及一个小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