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住上一阵子,睦哥儿也跟我们一起住过去。这将军府就交给你们俩了。什么时候有喜讯,你就差人来告诉我,我们立刻快马加鞭的回来!”
傅真呛了一口,一向自认脸皮厚的她,也忍不住在这番话下红了脸。
还好裴夫人递了条帕子给她之后,也没再说别的。
用过早饭之后回到房里,裴瞻也才刚回来。
原来傅真刚刚走之后,裴昱把裴瞻给喊走了。这个一天到晚看上去只知道风花雪月的老父亲,在祠堂里当着祖宗的面,破天荒的正儿八经给他上了一堂课,告诉他为人夫该当如何,将来为人父又该当如何。
“所以你们俩的早饭,是在祠堂吃的?”
傅真感到不可思议。心底下又游动着浓浓的暖意。
裴瞻点头:“在我太爷爷太奶奶在牌位底下吃的。”
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手里的茶递给他,漱漱口。
喝了茶,裴瞻打发郭颂往宫里递了请安的折子,得到皇帝回复后,夫妻俩便就乘着轿入宫。
皇帝在御书房,踏入殿门,两口子先行礼。待书案后的皇帝唤起,傅真看着手持画笔挥豪作画中的皇帝,一时间愣住了。
老头儿上个月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咳喘,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如今倒好,这精神头看着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被他当诱饵放弃过的亲生儿子正在宫外经受着内心折磨,他却还有心情在这作画。
“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
书案后的皇帝头也没抬,说话慢条斯理的,依然是过去几十年里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傅真和裴瞻对视了一眼,说道:“皇上,本来臣妇和敏之是入宫来给您请安的,看到您这般精神抖擞,龙威虎猛,就知道那些话根本不必说了。”
皇帝挑眉瞅她,手下不忘给笔蘸墨,“朕看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