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微微抬起的双目之下目光如刀。
程持礼立刻跟着跳了一下!
“再跟我兜圈子,便去西北扫扫马粪,我让你再也回不来。”
看他噤声,裴瞻再度垂眼,继续剥红薯:“白鹤寺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我,我哪知道怎么回事?你别这样吓唬我!你再吓唬我,我叫我爹!我叫我爹去找你爹!”
程持礼站了起来!
他就不信天底下还没人管得了他了!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裴瞻瞥着他,好像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她是被人害死的,对吗?那场火是有人蓄意点的,是不是?”
程持礼愣住,并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
裴瞻再道:“她身手不错,在西北历练多年,应敌经验那么丰富,可还是被暗算了。
“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怀疑过那场火。
“如果不是她出现,这个秘密很可能将一辈子都埋在那片废墟底下。
“背后凶手之阴险狡诈,其思虑周密,布局之周全,事后善后的能力如此之强大。
“你觉得,是你更有能力找出凶手来,还是我更有能力?”
程持礼跌坐在椅子上。
他这是废话了!
傻子都知道彼此能力悬殊!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再否认已经毫无意义了。
裴瞻眼望着夜色:“先告诉我,那天晚上她遭遇了什么,还有,后来她又经历了什么。”
程持礼定坐半晌,再次跳起来,很想高声指控,却又不得不压着嗓声:“你想干什么?你竟然这样套我的话!你知道这些后想对她做什么?
“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她!你从小到大连声姑姑都不称她!
“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