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为啥呀?”
裴瞻虽然也喝酒,但很少聚酒,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喊人喝过酒。
此时为什么会像是来者不善?
“喝酒就是喝酒,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程持礼站在这四月温暖的晚风里,突然觉得有点冷。
但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裴瞻就已经调转了马头,朝着街头走去。
“走。”
程持礼只能跟上,毕竟没有人惹得起这个杀神。
只不过他一路上动用了这辈子最快的脑速,也没能思考出来最近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很快走到了燕子坊,坊门口的豆腐脑铺,平日好像生意都不错,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在,店家两口子守着一炉火,正在烤红薯。
裴瞻挑了张桌子坐下,右手一挥,店家娘子上了两壶酒和一盘烤好的红薯,就与她丈夫退到了屋里头。
这是特意腾出地来要说话的情形了。
毕竟越空旷的地方,说话越安全。
红薯的香气扑入鼻腔,程持礼浑身上下不自在:“这铺子可有趣……他竟然不卖豆腐,改卖酒了……”
说完一觑对面,只见裴瞻低头给彼此斟酒,然后拿起一颗红薯来,垂着眼慢慢的剥皮。
他便又道:“五哥……裴将军……大帅!您找我到底,有什么吩咐啊?”
裴瞻手眼都没停:“你刚刚去宁家,是见谁?”
程持礼心头猛跳,裴瞻在军中说一不二,积威甚重,没有人敢在他这句话下不老实。
没想到下晌他才在傅真面前咬牙发誓表过决心,如此之快他就要遭受严峻考验。
他深吸气,咬牙道:“见宁夫人!”
就算拼着被他打死的风险,也坚决不说!
“啪”的一声。
剥了一半的红薯掉在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