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低声道:“恐怕贺老爷不是出城去了渝州,是出事了。”
徐琅还未明白老太太是怎么猜到这些的,就听赵刘氏大叫一声:“放你的狗屎屁!这里所有人东西,都是纯儿她爹赚回来的,怎么就成了你杨家的东西?!”
赵刘氏又坐了回去,摆正房太太的谱:“方才我还想,你要是知好歹,这家里就有你的位置!如今看来,你如此不知好歹,也不必留在这家里了!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满屋上下,没一个动的。
无论是在屋外候着的,还是在屋里伺候的,皆用一脸鄙夷地目光看着赵刘氏,只把她当跳梁的小丑。
赵刘氏脸上顿时挂不住,气了个满脸通红:“信不信我将你们也撵出门去!”
贺夫人轻嗤一声,到一旁坐下了:“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赵刘氏指着贺夫人刚“你”了一声,就叫赵姑娘按住了手臂:“阿娘,阿爹不是给了你东西?”
赵刘氏这才想起来,忙将东西掏出来,试图扔到贺夫人脸上时,被赵姑娘拦住了。
赵姑娘还算理智,并未将那纸拿给贺夫人看,而是交给了徐老太太。
徐老太太却是不接,笑吟吟道:“姑娘还是先拿给贺夫人瞧瞧吧。”
赵姑娘一顿,这才将东西拿给贺夫人。
那是一张纸——准确来说,是一张契约,上头写着愿意将名下多少财产赠予赵刘氏母女,但落款人却是赵渡。
贺夫人瞧见那个落款,忽然大笑起来,是替自己悲哀,也是替什么都不知道,就傻兮兮地赶到贺家大吵大闹的赵刘氏悲哀。
她大字不识,粗鄙的一个人,连那契约上写的是什么也不知,只以为赵渡说的是什么,写的就是什么。
到头来,不过是个被抛弃,被敷衍的可怜人罢了。
贺夫人笑罢,将那契约扔到了一旁,怜悯道:“赵渡?谁是赵渡?我不认得赵渡,也不知这家里有谁叫赵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