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不信,笑吟吟地看着他:“当真从未想过?”
裴衍默了片刻,终是挣扎着承认:“想过……吧……”
徐宁瞧着他那一脸纠结、不想承认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抚掌道:“我都替你想好了,你下一部《巨作》就叫《夫妻双双把坟还》!”
裴衍不想理她,翻着白眼出去了。
等他出了那道门,瞧见叨叨和长随带着小炮竹在院中玩耍,小炮竹眼尖,转眼瞧见他在廊下站着,又“哇哇”叫了两声,像是在打招呼。
裴衍忍不住将双手往袖中一拢,想道:“嗯,是时候将下一本话本子提上日程了。这次取个什么名儿好呢……非衣行九不好,容易暴露身份,叫余行好了。从我与宁儿的名中各取一字,嗯……定能大卖!”
辞官后余威仍在的前太师裴衍,准备在渝州写话本子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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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渝州到京城,路途遥远,书信再快,也得是一个月后了。
今年朝中艰难,事务繁多,朝臣们的假期被剥夺了大半,元宵都不曾过便被召进了宫去。
小皇帝李暝长高了些,不再需要自己踩着旁人的膝盖才能爬上龙椅了,他能自己迈着小短腿爬上去了。
太后娘娘仍在垂帘听政,但大多时候并不发表意见,会叫朝臣们先各自发表看法。
有时候朝臣意见不统一,说到激动之处,还会撸袖子跟对方互骂,若其中有血气方刚地武将在,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儿。
李暝私底下问过叶姩,为何不叫人阻拦,还会放任他们去吵。
叶姩跟他说:“人在情绪激动时,说话容易不过脑子,而这不过脑子的话十九八九才是真的,你就可以从中推断出来他们真正的目的,借此获取更多的信息。”
李暝认真听着,似懂非懂,又问道:“若真打起来了呢?”
“怕什么?太医和禁军在殿外候着呢。”叶姩淡笑一声,又道,“打赢了告他们御前失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