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快的?”徐宁笑道,“何况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若搭上你这根大树,眨眼间就能一飞冲天,不比他们做几年才能做出政绩往上升来得快的?”
裴衍没出声,只将眉皱了皱。
徐宁又上前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道:“如今你已辞官,不想管这些便不管,随他们去吧。吏部如今有王大人坐镇,那位瞧着笑嘻嘻的没脾气,可手段是得了你真传,有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裴衍仍是没出声,眉头也依旧没有松开。
徐宁见了,就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事。
新帝年纪小,又非太后亲生,若有心人之人稍稍挑拨,这“母子”间的情谊随时都能分崩离析。
太后垂帘听政,虽有先帝的意思在,可在那全是男人的朝堂上,他们就真甘愿对一个女人和孩子俯首称臣吗?
只怕不见得。
“你若实在担心,不如往京城去一封信。”徐宁在一旁坐下,看似漫不经心道,“朝朝大哥与二哥,谁更圆滑些?”
她这样一提,裴衍就明白了。
徐宁的意思是,让叶家一人入仕在朝堂上当叶姩的眼睛,剩下二人继续留在西北,但并非从前一样无诏不得入京,至少有一人可以随时回京,不至于像从前那般被动。
“他们既然担心叶家篡权夺位,总一副小人之心,防这防那的,倒不如直接坐实了这个‘罪名’。”徐宁自己端过茶来,毫不在意地呷了一口,“与其遮遮掩掩的同他们打太极,倒不如直接摆在明面上,光明正大地同他们撕扯。”
徐宁眨了眨眼,嘴角提了些讽刺:“何况,在我看来,先帝的血脉已经断了,还在乎那朝堂是姓‘李’还是姓‘叶’吗?”
裴衍起身来,叹了口气道:“夫人呐,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咱们家要被诛九族的。”
“那不正如了你的意?”徐宁笑道。
裴衍皱眉:“如我什么意?我可从未打算拉着你一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