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是了,”二老爷又将账册放回了桌上,转头看向徐宁,神色淡淡,“你辛苦了,若有不懂,只问你婶婶去。”
说罢,转身就走了。
所作所为,皆是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
霜降也糊里糊涂的,小声问道:“二老爷今儿怎来探望老太太了?婢子瞧着,今儿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徐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一摇头,又对叨叨抬了抬下巴,低声道:“去叫了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回来。”
叨叨不疑有他,一径出去,正撞上还站在门外没走的二老爷。
小丫头不用装,脸上自然就流露出了震惊来:“二老爷您还在呢?是落了什么东西?可要婢子叫人来帮着找一找?”
二老爷看了她一眼:“不必了。”
说罢,他这才又装模作样的要走,余光里却一直盯着叨叨。
叨叨根本没察觉,只走到一旁去,叫了两声伺候老太太的那两个丫头的名字,道:“这一会儿的,躲哪里去了?赶紧回来,大奶奶叫了你们去伺候老太太!”
等二老爷走到院里,那躲懒的两个丫头也回来了,忙陪笑着上前,同叨叨说了好些讨好的话后,三人就一径进了屋去,根本不曾往他这边看一眼。
二老爷这才放心的走了。
屋里,徐宁问叨叨:“二老爷走了?”
“走了。”叨叨又拍着胸口,道,“我刚出去见他还在门外没走,悄没声儿的,险些吓我一跟斗。”
徐宁笑了一声,夸了她一句:“做得好。”
叨叨被夸得莫名其妙,挠着头去看霜降。
霜降怜惜地摸了摸她的狗头。
徐宁这才拿起二老爷方才翻过的账,重新一页一页仔细翻过去,然后翻了不知多少页时,她看见某一页的页脚上有一个指甲印。
很显然是刚刚掐出来的。
霜降离得近,也瞧见了,低声问道:“上面没有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