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我虽姓过徐,但并非徐家人,三妹妹在我跟前不用这样谨慎,贬低自己。”
徐宁闻言,深深看他一眼,不说话。
渝州徐家内宅间的斗争虽不如京城徐家这样尖锐,又因徐老太太在的关系,那边的徐家对徐宁也算客气。
但再客气,她也不是那边的人,是客。既是客,就不能抢了主人家的风头。
所以,在那边时,无论做什么,徐宁总将自己放在人后,不露一点好来,比在京城还要小心谨慎。
以至于渝州徐家所有人都以为她笨笨的,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只有贺连昱知道,连笨都是她装出来的。
许是从徐宁身上品出一点同病相怜的气息来,贺连昱对她与别的姐姐妹妹总是不同。
不是怜惜弱者,是想为她竖起高墙,让她在墙内可以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忌惮旁人。
可惜,他来迟了一步。
他的三妹妹,成为了旁人墙内的所有物。
“你别生气,我并不是责备你,”贺连昱见她神情变了,又忙道,“我只是、我只是……”
他说不出口。
又或是,为时已晚,如今再说那些话,不过徒劳。
徐宁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亮晶晶的:“三哥哥,你到底要给我什么?”
贺连昱好似这才想起什么来,忙将手中木盒往她怀里一塞,嘴唇嗫嚅片刻,却在对上徐宁的视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他才苦笑一声,重新伸出手去,自木盒上抚过,轻声道:“从前……我想亲手为你戴上,迎你过门,与你拜天地高堂,白头到老。如今……我只能看着你戴上它,上别人的花轿,跟别人拜天地高堂,白头到老。”
贺连昱眼眶红了,咬着牙重重在将木盒子一按,最后看了徐宁一眼:“三妹妹,我不能再护你了,你、你要保重!”
说罢,狠心转过身去,咬着牙,头也不回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