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糟蹋自己。”
“我不糟蹋自己。”贺连昱见她肯露脸说这样关切自己的话,黯淡的眸光又被驱散了些,温暖地笑了起来。
他自幼多病,游方道士胡诌他活不过二十,把贺家上下老小急得不行,忍痛把他送到了渝州去,就为了告诉天上地下的,他不是贺家的人,不用守贺家的命数。
到了渝州去后,徐家的人也是精心教养,把人当姑娘似的养得白白净净的,玉一样,性子又好,瞧着没什么脾气,笑起来时让人如沐春风似的,心都要化了。
徐宁可不敢化。
那头贺连昱说着话,又进了殿来,手里仍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三妹妹,我听你的,这就回去。但你要先出来,拿了我手里的东西,不然我便不走了。”
徐宁有些为难,并不想直面这惨淡的人生:“我不要你的东西。三哥哥,你走吧。”
贺连昱看着她,并不接话,眼神温和,像在包容家中犯了错的小妹妹。
徐宁等了片刻,见他不仅没走,又没有要放下东西的意思,就知是躲不过去了。
她想了想,担心耽搁太久,等会儿来了人,只怕没什么都要说出什么来。倒不如趁着这会子没人,将话说清楚了。
何况她连张家内宅都收拾得了,还能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贺连昱?
徐宁将心一横,从柱子后边离开,几步将自己怼到了贺连昱跟前:“我……”
贺连昱不等她将话说完,便将手里的方盒子横在了两人跟前。
徐宁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他温声道:“上次在妹妹跟前失了礼,我一直想与妹妹赔礼的。”
他忽然变了态度,同之前在徐家判若两人的模样,反而让徐宁手足无措了。
她忙将手一顿摇,谨慎道:“没有没有,不关三哥哥的事,全是我不识抬举……”
“三妹妹!”贺连昱将声一沉,打断了她后边的话,“我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