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徐家,忽然间变得门庭若市起来。
这几日总是进进出出好几拨人,要么是来拜访常玄真的,要么就是来打听办学的事儿。
可常玄真不住徐家,具体住那儿又只有裴衍知道,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打听到裴大人跟前儿去,就只能去套徐由俭的话。
徐由俭闲惯了,突然忙起来,还挺乐意应付,每日里迎来送往的,全然不知疲惫。
到了夜里,人少了,他就被请到了老太太屋里去。
徐由俭这两日听了许多奉承话,心情极好,见了老太太脸上都还挂着得意的笑:“夜深了,母亲怎还未歇下?有什么话要交代儿子,叫白露霜降代传便是。”
人到了年纪,夜里又无事可做,总有些难熬,徐老太太每日几乎是天一黑就歇下了。
今日却因等徐由俭的关系,还未歇着,正就着灯火看佛经,白露跟霜降在屋外候着,屋里就只有徐宁伺候着。
徐宁原是要走的,是老太太要她留下的。
老太太没出声,轻轻一抬手,让徐由俭落座。
她极有耐心,晾着徐由俭也不说话,不紧不慢地翻过几页,把人晾得惴惴不安了,她才搁下佛经,缓缓问道:“常先生到徐家来办学这件事,你如何看?”
徐由俭满脸茫然:“这、这还能如何看?自是好事啊……停儿明年整好要参加春闱,此时有常先生教诲,事半功倍啊。”
徐老太太又道:“你父亲走时,将你和你哥哥叫到跟前,交代了你们什么话?”
这下徐由俭越发糊涂了,不知她好好的怎就提起了去世多年的老国公来。
“父亲说大哥聪慧,易剑走偏锋,往朝中去,只怕落不得好下场,让他辞了官到渝州去。”徐由俭说着,垂下了头,搭在膝盖上的手却悄悄攥紧了,“父亲还说儿子耳根子软,易轻信了人,替儿子安排了如今这个闲职,嘱咐儿子万事莫深究。”
徐老太爷死前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