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算下来,一共要收二两多银子。”周屯长道。
王二的俸禄共有二两五钱,相当于一年营收有大半都要缴纳税务,一家人的吃喝全靠妻子、老母额外与人帮佣做填补。
普通人生活困苦,生儿育女之后无力教育,将来孩子长大,仍走父母老路。
穷困没有出头之日。
难怪这王二听到搬进蒯良村的地界后,能免镇魔司税务,竟然连村庄闹鬼都不怕了。
赵福生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后,她才说道:
“如果是这样,搬进蒯良村,对你确实有好处。”
“这小子贪婪,想占便宜。”
周屯长陪着笑说了一句,王二被吐槽了也不尴尬,反倒露出笑容。
“如果真能免三年税,我在镇中办差,家里倒不用担忧,说不定托大人的福,攒几年银子,将来两个儿子成婚,生了孙子,孙子还能读书,不走我们的老路。”
他说起将来,终于挺起了胸,眼里竟然多了几分亮光。
其他差役听他这样一说,也有些意动。
“你不怕鬼吗?”赵福生反问。
“大人不是说已经将鬼收了吗?”
王二毫不犹豫的道。
这些百姓每年缴纳庞大的镇魔司税收,对镇魔司的人的话深信不疑——兴许是他们不敢怀疑,也不敢去深思这些人说假话的后果,怕窥探到无尽绝望的以后,便下意识的信了,甚至这样的差役比普通人更相信镇魔司驱鬼办案的本事。
赵福生突然之间觉得压力很重。
她丧失了继续说话的兴致,直到马车回到镇上驿馆后都没有再出声过。
周松既感恐惧又有些慌乱,一路连瞪了王二好几眼,怪这小子嘴上没把门的,将大人物惹怒。
村镇的饭菜称不上豪华,甚至有些寒酸,但这位老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