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
“陛下~”
于殿外恭候的众太监宦官、大汉将军,在见到天子走出殿,无不是低首作揖行礼,言语间透着恭敬与敬畏,然而朱由校却没有理会他们。
繁繁星空下,皓月临空,夜风很凉,朱由校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眼前一幕,心思却有些万千。
‘京城也好,京畿也罢,闹出的种种事态和影响,终究是台面上的权力博弈。’朱由校负手而立,心里暗暗感慨,‘朕将能做的都做了,这根弦时下被绷的太紧了,熊廷弼啊,你们可千万别叫朕失望啊。’
抬头仰望星空的朱由校,深邃的眼眸闪过精芒,拳头紧攥着,这一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事,似有在朱由校眼前呈现的趋势。
……
迈进了三月,京城虽带着几分冷意,却不似先前那般冷,然相隔千里之遥的东北地区,尤其是隔江而望的朝鲜半岛,依旧是很冷,甚至时不时会下一场雪。
朝鲜,咸镜道北域。
寒风卷着白雪呼啸,夜里的气温要比白天更冷,某处地势隐秘的地带,一堆堆燃烧的篝火驱散黑暗。
“这几处水域的水位较浅,地势相对平缓些。”
一处简陋的帐篷内,寒风轻松灌进,尽管帐内燃着炭盆,却没有太多的暖意,戚金神情严肃,指着眼前的简易舆图,语气铿锵道:“从明日起,就要着手准备搭建浮桥,争取在两日内,使我部偏师能顺利渡江,以奇袭宽甸诸堡!”
“直娘贼的,终于要搭建浮桥,干这帮狗娘养的建虏了。”
满桂瞪大双眼,兴奋的摩拳擦掌道:“这帮狗东西没想到对朝鲜开始渗透了,要不是这次有忠于国朝的人,愿意以宗族之名,那咱们……”
“现在探讨的军务,提这些做什么!?”
戚金瞪眼道:“当初咱们尚在京城时,陛下是怎样对咱们讲的,咱们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