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头的林阙,转头询问嫁衣。
“他也是祭品?”
“谁啊——”嫁衣转过红盖头去,瞅见了林阙,“是的呢——祭主——”
“他不用当祭品,待会儿丢到祭坛其他地方去。”厉炅理所当然。
昨晚翻完日记后,他可还记得自己说过尽量不让林阙死的来着,活祭品肯定是要死的,那林阙不能当!
当然,“死”和“同化”可不一样,在厉炅看来,邻居被同化了,邻居就等于自己,那自己活着,林阙就是没死!
“是——”嫁衣应答,那面绣了金线的红盖头一扬,与衣裳分离,盖在林阙头上,林阙瞬间就直挺挺动不了了。
“祭主——那额带他走——”
“嗯。”
嫁衣“咯咯”娇笑两声,一身轻飘飘的衣服落了下去,正正好落在姗姗来迟的红绣鞋上……
纸人、老翁、红轿子……渐行渐远。
林阙站在原地,表情苦涩,完全动不了,那面红盖头上不断透出女子阴森的嬉笑声,钻入脑海……
红盖头似乎隔绝了一切,周围的东西都没有注意到林阙落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队伍远离。
直到其他东西走得足够远,轻轻柔柔的一身衣裳才贴上人类的脊背,用袖子环住了林阙的脖子。
这次嫁衣没有拉长语调。
“祭典少不得要去,不急嘛,活东西,陪额去收回祭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