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的红盖头180度转过来,正对着厉炅。
厉炅瞥了一眼那身眼熟的蓑衣,还有那个坛子,往前一步消失在大堂门口,只留下一句散开的话。
“把它也给我送上来当祭品。”
嫁衣还未应声,宾客群中那身蓑衣猛得一抖,抱着陶土坛子就要消失。
“咚!”
“咔咔……”
喜宴上方的红绸如蛇一般席卷向那蓑衣,以最快的速度拆了里头东西的手脚,拧下了它所有脑袋!
腥臭的透明的血喷溅出来,硬生生毁了一桌纸人新上的席面!
“咯咯——来了额这常刘山——还想违背—祭主——娷锣河——真真天真!”
“那——采生折割的阴招——拿来——压宝——也不怕——偏进——阴沟——里去!”
“嘻嘻——今儿——祭主发话——就别指望你们娘娘!”
随着嫁衣亢奋愉快的话语,堂屋中冲出一双空空如也的三寸绣花鞋,那鞋子踩上由拧下头颅堆砌的小山。
“哒哒哒……”
“祭主已经见证过额滴结亲礼——这新一桌的——喜宴——大家伙吃完——快快——走罢!”
“祭主既已离开,留在这里——大家伙毫无意义——”
“嘻嘻——额要和夫君,和额娘——道道贴己话!诸君——随意——”
嫁衣言毕,红绸一卷,嬉笑着连同朴斛和屋外的绣花鞋,消失在众人眼前。
昏暗下,双颊嫣红的纸人还盯着容槐宴等人,但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好半天,一只纸人胖娃娃跳过来,阴森嬉笑着,它尖声道:“请宾客回宴——”
“容队,这……”
曲舟望着空荡荡的手,吞了口唾沫,刚刚朴斛消失时他下意识伸手拉了一把,既可惜又幸运的是,没拉住……
“走!”容槐宴深吸一口气,颇有些咬牙切齿,“我们跟它们走。”
“呵呵!”那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