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酒罢!”
容槐宴任由它缠,金发覆盖下的脸色却不见好,直到整支队伍乒乒锵锵的进了村,才扯下大红纸花攥在手里。
林阙在一边看着,目瞪口呆。
怎么还有这种玩法?那些鬼怎么不攻击?是脾气好吗?
旁边曲舟松了口气,拍林阙肩膀,得意道:“别惊讶了,咱局里能人多呢!”
“分管局都能跟鬼唠嗑?”林阙更显惊讶。
曲舟手一僵,不那么得意了:“那倒也不是,这种跟鬼蒙混过关的事,也只有容队能干,万一失败了她逃跑或者吸引注意也容易……”
“前置条件或者实力不够,死起来很快的,你别瞎学啊!”曲舟警告林阙。
林阙不知道自己哪里让分管局的成员有了会乱学的印象,只好随便点点头。
“这纸花可以指路,还可以开道,副作用是使用后会虚弱……尚可接受,我们先走!”
容槐宴眼前的显示屏还晃荡着纸花的信息,她盯着“功效”那一行里的“衰败”,缓缓吐出一口气,下了指令。
随后,容槐宴盯着林阙,道:
“跟上,那只大鬼至少要等你弄到黄酒,确认有效后才能继续跟着!不然除开同化,侵蚀也够你喝一壶的!”
没多久,在簌簌作响,昏暗危险的山道上,一行人与迎亲队伍背道而驰。
再说残破的村子里,那迎亲队伍是敲锣打鼓的进去了,可迎面的火光里不是等待接亲的新郎官,而是一地冰凉刺骨的井水和焦黑的纸扎。
厚重的井水沉在泥地上,让沙砾和土粒浮起,大块的黑灰在里面打着旋,但灰上火却没灭,仍然迸发着刺目的火光。
纸人抬着轿子停在井水里头,却没被泡软,它们该如何还是如何,低垂着头,双颊嫣红,周围喜庆的乐器炸响……
“呜呜呜——”
轿子进村不多时,空气中已经弥漫起哀哭,仿佛有回声般的,层层叠叠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