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纸人媒婆被刻意做小的脚摔破了,它爬坐来,这次却没继续努力,而是尖着嗓子大叫,“小姐哟——新郎官呐——”
“不——见——啦——”
“真的?”轿子里有尖细的女声传出,惹得烛火和灯笼摇晃,整樽轿子明明灭灭,“额滴阿婆呐——您确——定伐?”
“千真万确呐——小——姐——”
“害劳烦阿婆再找找——否则,额霍不是要——哭断肠了——去——”
两道尖利阴森的女声,一来一回,端的是个百转千回,不像迎亲,倒像唱戏。
场面惊悚中透着可笑。
但没人敢笑,大家都在用余光打量查询出来的信息,并在道具隐藏之余,将自身存在感降的更低。
“物品:纸人媒婆
等级:丙下
功效:模仿,说亲
[注:一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纸人,但如果加上它主子呢?]”
“姓名:???
身份:常刘山要娶婿的红衣新娘
危险程度:?
理智:7
[注:你们确定……隐藏对它有用吗?]”
看着信息,容槐宴略一思考,缓缓直起了腰背,她收起武器,忽然取消道具效果,开口说话了。
脸色凝重的容槐宴将自己原本低沉带点沙哑的嗓音刻意拔高,声音尖细起来。
“回小姐的话——新郎官在村子里呐!”
“婆婆!这姑娘所言,当——真?”
纸人媒婆爬起来,凑上前对着容槐宴的眼睛好一番打量,随后肯定回答:“俺滴小姐呐——这姑娘心善——”
“那便是真——起轿罢——阿婆,记得与姑娘一杯喜——酒——”
“晓得呢——小姐!”
纸人媒婆喜笑颜开,将头上的大红花摘下来,缠在容槐宴的手上,边缠边道:
“姑娘好命!来与俺家小姐沾沾喜气!明儿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