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了会儿——他特意研究了她“滑稽滑稽”的拼写,确认它和自己记忆中是一样的。其他人的答案几乎要让他怀疑自己弄错了什么。直到安妮回过头不满地瞟了眼他,他才继续朝前走去。
礼堂中充满了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光线从又高又大的窗户中照进来,将教工席的桌子分割成暖洋洋的浅棕色和阴影下的深棕色。一个坐在阳光下的学生烦躁地抓了抓被晒得通红的后脖颈,将巫师袍向上拽了拽,挡住明亮的光线。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托福迪教授出声道。
一阵翻动试卷的声音。所有人都在检查他们还需要完成多少题目。在那之后,羽毛笔的沙沙声明显变得更加急促了起来。
安东尼回到教工席,找到一张靠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托福迪教授从夹鼻眼镜的上方审视地看了他一眼,便把头转了过去。安东尼有种古怪的感觉:老巫师还在打量他。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轮到托福迪教授走下教工席,在座位间走来走去了。安东尼可以看到对方背着手,低着头研究一个学生的墨水瓶。那个学生紧张得浑身僵硬,但还是从托福低教授的鼻子和墨水瓶口之间找到了个巧妙的缝隙,将羽毛笔伸进去,快速地蘸了蘸。
托福迪教授鼓励地点了点头,转过身,离开了。
两个小时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托福迪教授用一个非常精准的飞来咒收走了所有羊皮纸,没有多和安东尼寒暄,便离开了学校。
尽管不太乐意承认,安东尼必须说他确实松了口气。
几个已经和他挺熟了的学生留在礼堂里,想要问问自己的表现怎么样。他们都看到安东尼一直在晃来晃去,研究他们的答案。安东尼费了番功夫才把他们赶走。
礼堂终于又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快到午饭时间了。”安东尼按照斯普劳特教授交代的那样对着桌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