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从斯内普刚才的答案中——不管有没有混入错误答案——安东尼也能听出这些材料不包含什么危险的黑魔法。他默认了:“怎么判断的?”
“保存方式。当然,你是无法明白的。”涉及斯莱特林,斯内普明显关注了许多,“又是哪个学生在进行什么课后补习,被敬业的麻瓜研究教授(他在这个头衔上意味深长地加了重音)当作研究课题了?”
安东尼说:“名字换名字,斯内普。告诉我这是什么魔药,我告诉你是谁。”
“我不指望你理解配比的精妙意义,但即使是你也应该明白单凭材料清单是无法判断具体是什么魔药的吧?”斯内普嘶嘶道,“告诉我是谁,安东尼。”
“那就可能的魔药列表。”安东尼坚持道,“然后我会给你一个名字,我保证。”
“你保证?为什么不是你先将名字说出来?”斯内普冷冰冰地问。
安东尼的目光在他和自己身上梭巡一圈,耸了耸肩,暗示他自己对比一下两人的信誉。
斯内普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冷冷地说:“如果你知道这种……简单的排列组合背后的工作量……”
安东尼没有给出直接回答,转而掏出一个空荡荡的玻璃瓶:“其实我储存了一部分残留的气味……”
但当时他一发现斯内普正在熬煮魔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没有期待斯内普能在充满魔药气味的办公室中闻出这是什么。
斯内普一把夺过那个小瓶子,拔开塞子,放在鹰钩鼻下使劲地嗅了嗅,露出满意的神色:“缓和剂。”
“缓和剂?”
“缓解焦虑和类似的那些东西……让你失望了,完全不违禁,安东尼。”
安东尼皱起眉。特蕾西已经需要靠这种药物维持稳定了吗?
“名字。”斯内普提醒他,但看起来已经不太关心了。他用一柄长把银勺将魔药装进水晶瓶,对着烛光审视着。
安东尼说:“特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