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阵沉默,两人无言,车厢之内的气氛骤然压抑了起来。
许久,才见那武人抬头,沉声说道:“徐州乃是中原腹地,兵家必争之所在,我宇文阀欲行大事,此地必须把握在手,怎能容许此人盘踞?”
“自然不能,若否,兄长又怎会请旨,让你我前来徐州赴任?”
文士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只是形势未明,不可轻举妄动,须得徐徐图之,这许青阳来历不明,深不可测,如今其势已成,正面冲突,我宇文阀纵是能胜,也要付出惨痛代价,如此做法,殊为不智!”
“那你的意思是……”
“推波助澜,驱狼吞虎!”
文士一笑,森森说道:“此人虽然非凡,但终究是贱籍出身,而这天下乃世家之天下,四大门阀,五姓七望,还有八大世家,哪个不是传承数百近千年,底蕴之深,实力之强,岂是此人十余载积累可及?”
“此人如此做法,怕是早已令徐州世家不满,只是摄于此人羽翼已丰,又有上任州牧王博生居中调和,这才勉强得以相处,如今那王博生年老离任,你我调为徐州之主,只要推波助澜,必能引动双方争斗。”
“届时,你我便可借世家之力,探明这许青阳根底,谋定而动,一击功成!”
“妙哉!”
听此谋划,武人也是赞叹,轻笑说道:“智及,你不愧是我宇文阀的智首谋主!”
“哈!”
文士一笑,受下赞语,车厢内的气氛也放松了下来。
就在此时……
“驾!”
忽闻奔马之声,随即车外响动,家丁揭开车帘,奉上一封书信。
“嗯?”
宇文智及接过书信一看,立时皱起了眉头:“是兄长传书!”
“哦?”
宇文士及探过眼来:“何事?”
“……”
宇文智及打开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