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武人皱眉,试探问道:“你是说那位许神医。”
“不错,正是此人。”
文士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此人乞丐出身,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却不知从何处习得了一手绝世医术,十六年前拔除那州牧王博生小儿之顽疾,以此立足于徐州,开办医馆保安堂。”
“如此十六年间,他悬壶济世,徐州各大世家,名门郡望,皆受过他之救治,且都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令他名望更甚,更累诸多家财。”
“他还广收门徒,弟子过百,门生近千,每一人都得他医术之真传,不仅徐州城内的保安堂几番扩建,还开出了诸多分馆,于徐州境内遍地开花。”
“五年前,他又一改门风,大行义诊,对百姓施医赠药,概不收费,深得民心,徐州之人,听闻他名,无不赞颂一声妙手仁心保安堂,急公好义许青阳!”
“更有甚者,在家中立起了他的长生牌位,日日夜夜香火供奉不断,称他是菩萨降生,佛陀转世,大慈大悲,普度世人……”
文士这番言语,听得武人眉头紧皱,惊疑不定,隐隐骇然:“他这是要干什么?”
“对啊,他这是要干什么?”
文士感叹一声,喃喃说道:“施医赠药,大行义诊,妙手回春,广收人心,如此做法,士及,你想到了什么?”
“汉末!”
“张角!”
“黄巾!”
“反贼!”
武人眼神一凝,厉声说道:“此人分明是想要造反!”
听此,文士却是一派肃容:“无凭无据,不可妄言!”
“要什么凭据?”
武人不解,沉声问道:“他这般做法还不是凭据吗?”
“是也不是。”
文士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总之形势未明之前,我等不可妄言定论,更不可轻举妄动。”
“为何?”
“因为我怕他真的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