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心善的人,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随遇而安、不愿给旁人带来麻烦的人。
谢昭含笑道:“宁夫人,关于那几首南朝诗赋的装裱,其中描写风物可还有什么不解之处,皆可问我。”
宁婆思索一瞬,感激道:
“其他倒是没什么了,只是.”
她看着谢昭,称赞道:“没想到西疆文字如此繁琐难辨,医律大人居然可以用西疆文字作出如此美妙的南朝诗作,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哪怕是我们这些西疆人,若非琴奢氏管事口述,都是看不懂医律大人笔下的锦绣山河的。
医律大人真是见多识广,不知您是从哪里学到的西疆行文制式和断句的,还真是让人钦羡啊。”
谢昭静了一瞬。
她无声无息的看了宁婆一眼,然后忽而展颜,温温和和的笑了,然后十分自然的回答道:
“嗐,让您见笑了,说来我这人从小就是个在家里闲不住的皮猴子,半点南朝闺秀的得体都没有,很喜欢浪迹江湖、四处游历山水。
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见过许多人,也遇到过许多事,思来想去如今居然也记不准当初是从哪里看来的西疆文字了,兴许是云游诗人罢。”
宁婆一脸敬慕的表情,并未再问什么,只是毕恭毕敬的垂头赔笑。
“原来是这样,实在感谢医律大人今日为老奴解惑寒樱花长得什么模样,老奴就不多打扰了。
待衣衫绣制成型,鄙府掌姓人过目无误后,再给医律大人敬献裙衫。”
谢昭含笑颔首。
“有劳了,慢走。”
宁婆又行了一个拜礼,这才告辞跟随门外的伊闼罗氏仆从离开。
谢昭静静注视着老妇人那道佝偻矮小、瘦削透骨的背影,跟在伊闼罗氏客院仆人身后愈行愈远,最终渐渐消失在庭院尽头。
片刻后,她偏过头,轻声对侧厅茶几旁静坐无声的薄熄道: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