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些惶恐的道:
“这可,可以吗?是不是太过叨扰麻烦您了,老奴怎么配——”
谢昭摇头,轻声打断她的后话:
“不麻烦的,举手之劳。”
她转身走向几步开外的书桌旁,提起笔架上的一只小狼毫,然后便凝神下了笔。
她的表情沉静认真,半点不像是在应付一个身份低微的“黑赛骆”,更像是与平等之人相交论画。
谢昭作画的速度与她写诗的速度,还真是如出一辙,她下笔速度很快,但是却举重若轻,全神贯注,并非是随意涂鸦。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一簇娇嫩柔美、长着蓝色四叶花瓣、绿叶为衬的南朝花卉,便已渲染越于纸上。
那簇惟妙惟肖的寒樱花花蕊中,甚至还活灵活现的被谢昭画上了几颗清晨的露珠。
这神来点睛之笔,仿佛是将千里之外南朝沃土上的那抹鲜花采摘入画,寒樱芬芳几乎呼之欲出。
宁婆惊讶的看着那页画纸,神色复杂的愕然赞叹道:
“居然.如此栩栩如生,原来医律大人诗中所云的南朝寒樱花,竟然生的如此模样,果真是美轮美奂。没想到,医律大人居然还是一位妙手丹青大师。”
谢昭失笑,将那张画作双手递给她。
“我可算不得什么丹青大师,不过是少时曾与家中的舅舅学过一些皮毛罢了。”
说来她的这手画工,还是当年跟她的小舅舅谢焕章学的。
浔阳郡王谢焕章的诗词歌赋、丹青书法,那在南朝天宸可是一绝,他也是已故的上柱国谢霖谢太师,膝下唯一一个弃武从文的儿子。
谢昭怅然若失的笑了笑,若是说起“丹青大师”,在小舅舅面前她可什么都不是。
宁婆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谢昭的画作,敬重奉承道:
“老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了,医律大人,您实在太心善了。”
谢昭闻言淡淡笑笑。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