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清冷的嗓音在夜色中浸润,像是晚风中骤起的琴音,温柔悦耳,带着股莫名的熟悉,让萧景珩心尖一颤。
他抬眸。
“在不吝啬给银子这一点,你比不少穷且事儿多废物男强,你比他们有自知之明。”这是真心话。
萧景珩苦笑了一声,“和离书在柜子里放着,明日我就会动身离开。”
“这么快?”叶枝枝诧异,摸摸鼻子,“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我不会虐待你的崽子才会离开呢。”
萧景珩有些羞愧,“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
“但你是一个好将士。”
萧景珩心口一颤,狭长的眸子黑亮,有种莫名的悸动。
叶枝枝道,“你是边关镇国柱石,大雍百姓能在都城歌舞升平,全仗你等边疆浴血。”
“所以我理解将军萧景珩,却怨怪我丈夫萧三郎,不过这都过去了。
连弩图你收好,一定不要让手底下的士兵仿照此图去增加连射的箭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记下了。”
如此,叶枝枝便笑着挥挥手,“此去山高水长,望你珍重,另觅良缘,待你来日归来,我许是能成为大雍首富,在京城与你把酒言欢呢!”
萧景珩垂下眼眸,“那我也祝姑娘心想事成,另觅良缘。”
他说的洒脱,却未曾察觉到那一丝的欢喜和欣赏,不懂男人骨子里的喜欢和占有,以至于许多年后,他看着叶枝枝身后虎视眈眈的‘公狼群’,悔的差点吐血三升……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只说如今,萧景珩的离开却让几个小崽子难过了好久。
当然,受影响最大的还得是萧家老宅。
毕竟萧景珩走的那天,拎着把剑,跑到萧家老宅好一通对着俩兄长发疯,威逼利诱,吓得老太太眼泪汪汪,直举手发誓,往后见着叶枝枝绕路走,萧景珩方才擦干净了剑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