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过也不要紧,百年之后谁都会是一捧黄土,承嗣承宗的是亲骨肉还是嗣骨肉,又有何区别。”
“说的也是。说人有轮回,我是不信的。一旦身死,尘归尘,土归土。”
“对对对,你这样想就对了。人都死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赵广渊连喝了几杯,似乎有些醉意,看着楚王,“之前对四哥有诸多误解,不想现在再看,竟觉得四哥挺会开解人的。”
楚王面上笑意更胜,“之前的误会就让它过去吧,之后咱们兄弟还是要多亲近亲近。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跟我和三哥玩了。”
“是吗?”
“可不是。你怕是不记得了,我可是记得清楚。”随后便说起小时候的几件事,兄弟二人共忆往昔,好像过去的手足之情再现一般。
“来,我敬四哥一杯。我回京这些日子,大家虽敬着我,但我知道他们都看不起我,暗地里说我不配为男人,连个子嗣都生不出来。四哥,我这心里苦啊。一个男人,被人说不行,我恨不得死了算了!”
“懂,四哥都懂。”
这一刻,楚王很是同情这位兄弟,感同身受,一个男人,暗地里被人说不行,不能让女人生儿育女,那是多大的苦楚。
要是他,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非常体恤地扶着他,生怕他醉了掉到地上。
“还是四哥你好。来,我们继续喝!”
兄弟二人推杯换盏,很快就都有了醉意。
赵广渊似乎终于遇上一个能说悄悄话的人,越喝越起劲,一个劲地劝酒,很快二人就喝趴在桌上。
掌柜忙让服伺两位王爷的下人来把他二人各扶上马车。
楚王脚下虚浮着,已是不知年月,只嘴里“喝喝”地嚷嚷。赵广渊也没比他好多少,出了迎宾楼差点就躺在门口了,两个侍卫扶半天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