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妃面前都是仰着脑袋的,她的嫡子只怕不愿意过继出来。
为了大业,三皇兄倒应该不会拒绝,但是,“我以为越王妃更喜欢亲近林家。”
赵广渊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是亲近林家,但亲近是一回事,过继这等大事,她还不会自做主张。”
“所以,你不同意?”
赵广渊没有说话。
楚王有些着急,他越想越觉得把一个儿子过继给老七,是极正确的决定,百利无一害,越发想促成此事。老七今日来……
既来此找他,怕不是单纯地为了拒绝他吧。
若只是想拒绝他,不理会,或派个人支会一声便是。
楚王心里又起了些希翼。
“我知道你们喜欢养在府里那个林姓小子,但他是外姓子,父皇和宗室不会同意你过继他。若你过继我府上的儿子,我可以应承你,他只继承你的王爵,你和王妃挣下的家产,我们不要,你们爱给谁给谁。”
赵广渊挑了挑眉。
被楚王看到,又添了一层喜。
“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立字为凭。”
赵广渊仰头喝下一杯,又顾自倒了一杯,不接他的话。
楚王猜不到他的意思,只看着他。
“当年,”赵广渊忽然开口,“当年都以为我身子不好,我不能有子嗣,是在行宫被那起子宫人糟践的,那会我生不如死,日夜泡在酒缸里,宫人从不相劝,还纵着我喝得烂醉……”
楚王两手紧紧捏了捏。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赵广渊只做看不见。
“但我知道不是。宫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加害皇嗣。”
楚王有些心虚,“许是时日太久,你记不清了。我问过太医,太医说你的身子就是被酒浸坏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