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叔公谢文载隔着两道门,后者虽然年纪大了,却等闲不会跑到小姑娘的院子去,因此对于她院中栽种了什么花草并不了解。可陆栢年素来喜欢画上几笔,还是海棠的书画课老师,时常能看到她的练笔作品,对于其中出现过几次的天心海棠印象深刻,曾问过她,那花色是否真实存在的。海棠只提过一次,他就记住了,如今回想起来,正中要点。
海棠心中暗叹,暗忖事情到了这一步,继续隐瞒天心海棠的存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花就摆在那里,明年还会再开花,到时候只要爷爷们跑来她屋里看一眼,能瞒得过谁?又何必瞒?
她又看了金嘉树一眼,见对方露出了然的表情,并没有反对她坦言的意思,便道:“我种的那种花叫天心海棠,花开的时候,色如蓝天,十分漂亮。我也不记得它是怎么来的了,兴许是周家的姑娘们赠送的,也有可能是别家将门千金的礼物,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在集市上收集到的。这样的花草太多,我也没太注意它们的来历。不如我这就把花搬过来,让表叔公看看,倘若真是那种解毒的花,那可就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谢文载脸上已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花真是蓝色的?快去搬来!”
海棠行礼告退,匆匆回院,拿一件旧半篷对折,团团围住了那盆天心海棠,小心护持着,搬到了前院厢房。
她刚将花放到地上,谢文载他们便围上来了。这时候海西崖也到了,与马氏听说了事情的原委,都十分惊喜,仔细端详着那盆天心海棠,不停地讨论着它能不能解毒。只有金嘉树还抱着手炉坐在炕上,偶然探头张望几眼,心中却十分镇定——他知道那盆花就是正主儿。药他都吃过一回了,见效得很,还能有假么?
只是他有些心疼海棠大冷天的还要亲自将花搬来搬去,也不知道手指头冻着没有,特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让她捧在手里取暖。
两个小辈私下互动着,一众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