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给顾将军送信吧。让他派人将账簿带回去,顺道告诉他,可以将孙永禄剩下的爪牙抓起来。这些人虽有守城之功,但这些年没少跟着孙永禄祸害边军。让他们受几年苦,也算是赎罪了。等我们离了这里,随他们往京城送什么信,都无妨了。”
海西崖点点头,接着又转向海棠,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棠棠啊,你怎么会在屋里?”
“阿奶叫我在屋里描花儿呢。她不许我在外头乱跑,说是怕我吹了风着凉。”海棠回里间拿来两个刚描好的花样给两位长辈看,证明自己是有正当理由留在屋里的,“我没有偷听哦,爷爷又没说我不能听你们说话。”
海西崖哑然,笑着道:“好了,若是觉得气闷,到外头玩耍一会儿也无妨。方才你听到爷爷与表叔公说的话,别告诉其他人,连你阿奶和哥哥也别说。”
海棠乖巧地应了一声,把花样放回里间后,便蹦蹦跳跳地出院子里玩儿去了。
海西崖与谢文载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苦笑。
前者低声道:“是我疏忽了,进门时竟未查看里间是否有人。”
后者则安慰他:“无妨,棠棠一向懂事。我与老曹、老陆教导宝顺时,时不时会议论朝中政事,棠棠一直旁听,却从未向旁人透露过半句,是个嘴紧的孩子。”
“就算孩子懂事,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不能太粗心了。”海西崖看了看里间,开始担心,平日里他和妻子私下谈话时,孙女是否听到过只字片语?孩子也大了,继续跟他们夫妻住一屋,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
海西崖很快就派人送了信出去。傍晚时,顾将军便亲自上门了。
海西崖闻讯连忙赶到前院相迎,顾青鸿将军紧紧拉着他的手道:“海老哥呀,我今儿是来求救的!若你不肯帮我的忙,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海西崖只觉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热情地把人迎进了客厅:“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