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
聂如安小心翼翼守在牢房外,他看了一眼与他相对而站着的刘济,神情淡淡,谁会想到明德帝会亲自前来这里。
牢房中显然是被收拾了一番,明德帝就坐在太师椅上,一双阴沉的眼盯着已是古稀之年的英国公,这段时间的折磨基本上已经枯瘦如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国公爷就不好奇朕前来见你是为了什么?”明德帝平声道。
英国公靠在墙壁上,半眯着的眼睛看着明德帝,没做声。
“朕听闻西夏的宇文家手握兵权,西夏皇室也被宇文家牢牢握在手中,云老,你那儿子还真是好手段。”明德帝像用着往日与英国公谈话的语气说着:“就是不知,你为了你那西夏的儿子孙子不惜背弃自己的国土以及儿子孙子,你可有后悔过?”
明德帝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嘲讽一笑:“看朕说的是什么话,你活得比朕久,自然知道你在做什么,想来为了西夏的儿子孙子牺牲常年伴在膝下的儿子孙子对你来说是应该的,谁让云呈秀是闵氏所生的呢。”
英国公听着明德帝的嘲讽,不为所动。
“西夏那六公主应该也是到了古稀之年,云老能待那六公主如初,也是难得可贵的感情,只是云老与西夏六公主的感情掺和了家国之恨,那就不行了。”
“云老,朕父皇当初给你遗诏的时候,与你说了什么?”明德帝问出了这么多年一直想问的问题,当年先帝驾崩前,除了见英国公,就是燕祎,接着他那位小皇弟被送走,连带着玉玺消失。
燕祎到死也对先帝的交代守口如瓶,这是明德帝最恨的事情,若燕祎在世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大胤会更好,偏偏燕祎不上他这条船。
不能为他所用,这样的人就只能死,才能让他放心。
英国公瞧着明德帝的神情透着阴冷,声音干涩且沙哑:“陛下忍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开口了。”
明德帝轻笑,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