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确是有意压制李家,在把王钰珑换成我的时候,朝堂上下都知官家的意思,整个大胤,官员的关系错综复杂,犹如脉络般连贯着汴京,官家的心思,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胤。”
“我就犹如一颗羞辱李家的棋子一般到了李家,所以当老太君那样的态度时,我能理解,也能接受。”
言外之意就是,平妻以及通房,她不是不在乎,只是不能在乎。
李苏彧半眯着眼,对上那双清幽的眸,“心思这般重,不累?”
燕回没有躲开他审视的目光,道:“还好。”
握着她的手突然松开,燕回拧眉,她收回手,握了握手心,还有男人的余温留在她的手心。
李苏彧一双眼深沉如渊,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细长的锦盒。
他说:“祖母给你的。”
马车中一切声息好似都沉入男人那双晦暗不明的眼中,他打开锦盒。
锦盒中静静躺着的簪子并非什么值钱的簪子,只是一根木簪,但上面的珠花雕工了得,一朵朵月季花栩栩如生的绽放在尾端。
“这是祖父年少时亲手做的,祖母喜欢的紧,后来祖父没了,祖母就再也没有戴过。”李苏彧平静的说着。
燕回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只见男人扯唇一笑,拿起木簪就往她发间插去。
燕回眸中的光闪了一下,会心一笑:“谢谢。”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男人眼里有温柔,还有小心翼翼。
李苏彧淡淡笑着,眉眼舒展,那眼底深处的冷气也在渐渐消散。
他说:“不用在李家小心翼翼,我们家的人,都很好。”
燕回见识过了,她见多了汴京氏族中尔虞我诈腌臜之事,李家这样的氏族真真少见,上下齐心,就连对她这样的身份也格外的容忍。
“此番前往豫州,可能会停留一段时间,赶回郓城的时候应该能赶上除夕。”李苏彧淡声说着:“怕你在府中与祖母相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