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懂。
之所以什么都明白都懂,也甘愿成为一颗废棋前来北疆嫁给他。
他更明白,王家把燕回送到北疆,也不全是王家能做主,这也是他没有把怒意迁到燕回身上的原因。
“燕回。”他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似想到什么,低沉一笑,双眸合上。
——
北疆的天入秋后,便格外的干冷,就算日头最高时,也透着几丝凉意。
燕回是被一阵阵操练声吵醒的,她起身简单收拾一番后,便走出营帐。
“嫂嫂。”赵迟似乎等候已久,上前:“二哥昨晚去我营帐中了,没人照看,昨夜发烧,今早我才发现,有些严重。”
燕回脸色怔住,想到昨夜风那般大,应该是离开的时候扯动了伤口,感染后发烧。
“现在如何了?”燕回脸色恢复平静。
“褚先生已看过,还在昏迷中。”赵迟说着面色不太好:“昨夜要是我与二哥挤挤,也不会今日才发现二哥烧的不省人事。”
燕回内心一阵窘迫,那厮让她留在营帐中自己却躲开,反倒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竟有些过意不去。
赵迟见燕回神情漾着难色,连忙说道:“与嫂嫂无关,都是二哥的错,不陪着嫂嫂偏要去挤我那三分地。”
“我去看看他。”
燕回来到赵迟的营帐江蕴也在,正站在褚言的身旁,看着褚言处理李苏彧的伤口。
她走近,才发现那半裸上身的男人面色比昨夜还要苍白,就连那唇都起了干皮,胸膛处已被纱布缠绕,是刚刚才包扎好,另一处是上次成亲那晚的伤口,此时褚言正在处理,边缘已经溃烂发白。
燕回眉蹙,看来在那日医馆后,这个男人并没有好好的处理伤口。
营帐中很安静,直到褚言把伤口撒满了药粉,包扎好。
许是褚言刚刚太过关注李苏彧的伤势,起身时才发现燕回的存在。
“苏彧正是需要被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