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
朗之万灰溜溜坐下了。
陆时继续道:“性善和性恶其实是一个哲学问题,很难说谁对谁错。”
这回轮到皮埃尔·居里反驳了,
“陆教授,你的心里一定不认为‘很难说谁对谁错’。否则,你写《狩猎》的目的是什么呢?”
陆时问:“你是居里先生?”
皮埃尔很有风度地躬身,
“你预测我的爱人玛丽能获得诺贝尔奖,我对此表示感谢。借你吉言,但愿能拿到那笔钱。毕竟,几千瑞典克朗也不是小数目嘛~”
这无疑是一句玩笑,
现场哄笑。
刚才还有点儿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皮埃尔继续道:“我们接着说《狩猎》。陆教授,我很好奇,你想借这本书表达的是什么观点?你是站哪一边的?”
他问完,朗之万也挺直身板。
目光炯炯,两人焦灼的视线锁在了陆时身上。
居里夫人看着两人,
看那副模样,似乎在说:“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这个三角关系,谁看了不头疼?
陆时不由得一阵恶寒,
他说:“居里教授,你一定听说过一句话,‘一千个读者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作者的工作是表达,而读者的工作是理解,我不应该明确地给出答案。”
这并非陆时瞎扯。
以博纳科夫的《洛丽塔》为例,
最后,男主角亨伯特在狱中忏悔,大段大段的自白,
有的读者认为那是对洛丽塔坚定不移的爱;
而有的读者则认为那一段忏悔充满了虚伪和占有,是自我洗白的过程。
至于博纳科夫本人怎么想?
或许,他在创作时都没有定论。
陆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