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他们呀?”王瑾泽身旁的蒋丞不明所以。
可是作为对手的何楹,却已经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唐果果听着王瑾泽抑扬顿挫的嗓音,更是如沐春风。
“刘伶作为魏晋“竹林七贤”之一,他的事迹不需要我多说。他与杜康一人酿酒一人饮酒,素有‘杜康做酒刘伶醉’之美名。”而他最著名的言论,莫过于《世说新语》中所记载的,‘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了。”
王瑾泽不慌不忙,顺势提出了自己理解的观点:
“这样的言论虽听起来简单粗鲁,却也正是高度概括了中国历代文人的建筑观。”
同学们不明所以:
“他的建筑观,就是住在荒郊野岭吗?”
“不是有个幕天席地的成语,就是他说的吧?”
“不错,这个成语正是出自刘伶的《酒德颂》。”
王瑾泽表示肯定:
“这段的原文是这样说的,‘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以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要知道,这种超绝尘世的建筑观,与当时的其他观点,算是背道而驰的。因为,中国历史上所有皇帝和贵族的建筑观,几乎都是萧何向刘邦提出的‘非壮丽无以重威’型,而这种建筑观到了后世,更是从壮丽走向了奢靡;而平民的建筑观,则以唐代大文豪韩愈描述的、泥瓦匠王承福提出的‘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为典型;那么第三种,就是刘伶这种文人所推崇的,生态绿色的建筑观。”
这段概括,确实有些绕口。
众人绕了半天也还是理解不上去。
初明辰看着唐果果面对王瑾泽时,一脸崇拜又懵懂的样子,还是做了个恶人,张口打破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描述,所带给她的幻想。
“你说那么复杂,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