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滕捕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叶芝选了个只摆两张桌子的小食肆,连酒带菜只花了几百文。
酒菜下肚,二人兄弟情更热了。
“叶小弟,下次哥还请你帮我破案子,中不?”
叶芝笑而不语。
“哥就当你答应啦。”说罢,一手搭在叶芝弱肩的小肩膀上,“来来,哥敬你一杯……”
几日后,京城南城区一银匠铺子全家上下数十口人被杀,现场惨烈,影响恶劣,连皇帝隆启帝都知道了。
“子谦,朕命你十天之内破了此案,给老百姓一个交待。”
“是,陛下。”
这次案子,新调任的大理寺少卿裴景宁亲自下场,带着陆大人等一干人到了案发现场。
一妇人正半跪在地上,手边有一把带血的菜刀,妇人木木的、双眼空洞,被捕头推来搡去像木偶一般毫无知觉,都不晓得为自己喊冤。
仵作很快验了尸。
“回大人,陶匠家十人先被迷药药晕,后被这把菜刀砍死。”
陆大人回禀了陶家现场勘查。
“回大人,所有房间,连灶间堆柴禾的杂间都被翻过,金银首饰等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初步推测是一起入室抢劫案。”
裴景宁腰别长剑,面容沉静,里里外外又走了一遍,最后蹲在被杀的男主人身前,查看了身上被砍的情况。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仵作连忙回道:“回大人,丑时末。”
裴景宁起身,“陆大人——”
“下官在——”
“控制水井巷,走访周边所有住户,务必查到昨夜所有出入人员。”
“是,大人。”
叶芝站在陶家门口围观群众中,大理寺的人还没到时,她就到了。
案安现场是南城典型的普通前铺后院中天井格局,主家老小七口人外加两个徒弟和一烧火婆子,一共十口人,全部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