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
张居正凝视着朝自己走近的季伯鹰,他下意识的想要用他这内阁次辅的威压,给面前人一些压迫感。
然而他发现,屁用没有。
“你不需要知道我从哪里来,你只需告诉我。”
“想,还是不想。“
冷汗,自张居正双鬓滑落。
在这幅太阳镜的注视下,鬼使神差之下,他点下了头。
而就在张居正点下头的下一刻。
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因为,映入他眼前之景,已经彻底变了。
这,再不是他所在的内阁班房,而是像极了国子监的学堂。
早年张居正做过国子监司业,对学堂布局很是熟悉。
他的目光,第一眼落在了这两侧垂下的巨大的竖幅,其上龙飞凤舞写着的阳明四句教,赫然映入张居正眼中,不禁心神一怔。
史载之中,张居正掌权后大力压制书院心学,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信奉心学。
相反,张居正是正儿八经的心学信徒。
之所以打压书院心学,主要是因为这帮人借着心学之名各种抨击抵制新政,这就影响到了张居正的改革,自然要打压。
而这帮被打压的心学门人,实际上也是心学发展路上的误入歧途者,他们将心学的全部关注点都集中在了心性释放,将心性释放走到极端,行动上则是变成空谈和务虚。
阳明心学讲究的是知行合一,不仅强调心性,更强调实践。
当时正儿八经的心学大家,如何心隐等人,实际上还是很钦佩张居正敢想敢干的大手笔,虽然也受到了波及,但并没有去刻意形成舆论去抵制张居正。
张居正的目光,接着落在了这学堂内乌泱泱的几十号人,更是瞳孔猛缩。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这么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