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钱,要人没人……我……我……”
袁声大深深的吸了口气,哭喊道。
“每次给护士反应这个问题,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说要是觉得吵,可以回家休养……要不是我妈一直拦着,我都想连她一起扇!莱阳……真的……如果我们长大后依旧还让爸妈受罪,那长大的意义是什么?”
这些话,好像一排排倒刺,深深的划烂了莱阳的心肠。
他沉默着,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直在微微发颤。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长吁口气,问二妈现在什么情况?
“今天出院,所以我才动手!莱阳……上海我不来了,到时候我参加完云麓的婚礼,以后就待西安了……”
嘟嘟嘟~
没给莱阳多说一句话的机会,电话已经断线了。
这夜,莱阳抽了半包烟,窗外的梅雨依旧淅淅沥沥。
那些淋不湿屋子的雨水,却侵入了莱阳心里,将那颗心泡烂,从而产生阵阵梅雨的酸气。
袁声大决定要彻底离开上海了。
莱阳知道她会走,但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
次日,醒来后莱阳本想看看袁声大有没有发什么消息,但却发现昨晚凌晨时分,那位年轻妈妈发了信息。
说想请莱阳和恬静吃顿饭,以示感谢。
莱阳婉拒,但这位年轻妈妈很执着,非要跟莱阳见一面。
没办法,莱阳只能让她发定位,自己一会过去。
发完消息后,莱阳揉了揉昏聩的大脑,莫名的感到难过。
都是和医院有关,自己这边因为帮了一个陌生人,而不断的被感谢,说自己是孩子的恩人。
而远在一千公里外的袁声大,却在医院和别人动手打架,他是自己最亲的人,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还有自己的父母,要是有天也忽然病倒,是否在送医的路上,也会碰见像自己这样的好心人?
想着想着,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