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占射的谢罪表,很快就送到了赵煦手里。
赵煦拿起来,扫了一遍,就点了点头:“还不错!”
“知道反省了!”
“但反省的方向错了!”
薛占射的这篇谢罪表,看得出来,是有高手指点写的。
用词谦卑,态度诚恳,其本人态度更是低到了尘埃里。
直说自己‘不孝’,未能恪守父亲的遗命云云。
还说自己过去行为放荡‘背天子之圣教,违圣人之经义’,所以自请入太学,接受圣人经义再熏陶、再教化。
可惜……
他的反省不到位。
赵煦是因为他行为放荡才要整他的吗?
错!
是因为他闲着没事干,把手伸到了府界诸县!
他要只是在汴京城里花天酒地,狎妓玩乐。
赵煦才懒得管他呢!
可他偏偏要跑去府界的县镇耍威风。
而赵煦已将府界诸县,视作禁脔。
于是,薛占射的行为,就好比是领导举杯他夹菜,皇帝赐酒他转桌。
必须出重拳!
好在,薛占射命好。
不止有一个叫欧阳修的姐夫,他还有个叫薛奎的好爹。
即使薛奎已经死了五十几年了。
但依旧给他留下了一封可以保命的奏疏。
这次,御史台查抄薛家书信,就将这封薛奎在景佑元年上奏仁庙的奏疏原稿找出来了。
而薛奎的奏疏,只谈了一件事情。
天子春秋高,请立皇嗣,以安社稷!
而且,他在奏疏中,公开的保荐一个人——江宁节度使臣允让第十三子,年方三岁,天性仁孝聪俊,乞陛下效先帝故事(真宗也曾生不出儿子,就派人以绿车旄节,迎养自己堂兄商王赵元份的第三子赵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