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淡淡的说。
“蒙省佐挂记,下官一切安好!”舒亶也只是平静的回答。
“信道公……”曾布看着舒亶,直接道:“吾今奉旨,督刑部、大理寺,会同开封府,审理府界胥吏害民诸案……”
“故此,今日请信道公到都堂相会,就是想请信道公出山,协助吾审理人犯,讯问案情,以便尽早结案,以安天子、太后!”
说着曾布就起身,郑重的对着保慈宫方向一拜。
“省佐有命,下官敢不从?”舒亶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接下了任务。
“何况,此事干系社稷安危……”
“如此,有劳信道公了!”曾布拱手答谢。
“为朝廷效命,不敢言劳!”
……
步出都堂,舒亶回首看了看都堂外墙上粉饰的胡椒。
“曾子宣倒是个能做大事的!”他想着。
不计前嫌,知人善用,这是成大事者必须具备的条件。
若是用人,还要去计较过去的恩怨。
那么,这天下的事情也就不必做,天天内斗吧。
奈何,很多人都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舒亶知道,今天曾布请他到都堂来,委以重任,既是招揽,也是在向朝堂上下表明态度——得罪过我、弹劾过我、将他拦在州郡数年的舒亶,我都能原谅,都能重任。
那,曾与我交好、有恩的人呢?
此千金市马骨!
曾布所图甚大啊!
讲道理舒亶也是意动的。
官场上,跟个好大哥,抱一条稳固的大腿,对于进步至关重要。
奈何……
舒亶摸出怀里那张汴京义报,他看着头版上的文字。
“蒲相公的格局,已是远超常人!”
舒亶知道这篇文章一出,蒲宗孟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