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韩绛,道:“官家既有此意,尔等宰执,照此议定便是有何难处的?”
“依老夫看,司马君实生平治学严谨,有经天纬地之文章,有道德博闻的名声,其一生清白,天下知名,志向始终,不曾为之动摇!临终以仕宦所得,尽馈于父老,可谓无私!”
他说着,就直勾勾的看向韩绛。
谁都知道的,司马光生前的追求是什么?
为什么定不下来?
吕公著这个右相肯定不会拦。
唯一会拦的,就只有韩绛这个左相了。
韩绛眯起眼睛:“自古,谥乃行之迹也。”
“官家固欲美谥之,但我等大臣,却不能不顾天下议论!”
“当初,夏文庄(夏竦)仁庙初欲谥文献,群臣非之,再改文正,群臣再非,终为文庄。”
说到这里,韩琦就看向文彦博:“太师难道连此事也忘了吗?”
文彦博呵呵一笑,他和韩绛,都知道彼此话中的意思。
他来这里,就是来给司马光争一个好谥号的。
而且,这个谥号,司马光生前一直在追求。
而韩绛则不想给。
因为韩绛说了——谥,行之迹。
是一个人一生的总结。
而他不认为,司马光配得上那个谥号。
于是,就举了夏竦当年的事情来回敬文彦博。
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韩绛哪来的胆子?
他今天做这样的事情,不怕将来他死后,也被人在身后名上为难吗?
除非……
文彦博眯起眼睛来。
他看着韩绛,想着韩绛透露给他的内容。
禁中官家语太后——《礼》曰:微之显,诚之不可掩也!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
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