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些小事,想和两位相公商议一下……”
韩绛和吕公著顿时吁出一口气,齐齐道:“臣等恭听德音。”
但,他们同时在心中祈祷着:“但愿只是小事。”
上次,为弹压御史台和太学的太学生们。
他们可是舍了老脸出去,将自己几十年来积累起来的名望都赌了上去。
这才好不容易,让乌鸦们闭嘴,也让太学里的那些老学究们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们,选择出面去说服那些焦躁的太学生,告诉他们——这是一盘大棋,利国利民,诸生可稍等数月,以观其效。
同时,还用上了强硬手段——若有妄议国事,败坏大局者,革除太学学籍,发回原籍。
这才勉强压了下去。
但,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
至少在上次的承诺兑现前,御史台的乌鸦们还有太学里的那些老学究们,很难再相信他们了。
赵煦微笑着看着两位惴惴不安的宰相。
“是这样的……”
“朕前些时日,接到了通见司送来的有司奏疏……”
“户部上奏,乞罢‘蚕盐’……”
两位宰相一听这个事情,顿时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这个蚕盐,可是大问题!
“朕看了奏疏不太懂什么是蚕盐,就命人去户部、都堂还有崇文院,找来了历代有关蚕盐的议论和故事……”
“这才稍稍明白了一些。”
说着,赵煦就站起身来。
“祖宗德政,今日怎败坏成这个样子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韩绛也好,吕公著也罢,听完了都是立刻起身,将头上的幞头摘下来,放到椅子上,伏地谢罪:“臣等死罪!”
“乞陛下降罪!”
赵煦听着,摆摆手道:“朕没有追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