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礼不说话,魏镜殊也不介意,先是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声音染上嘶哑,有一种说不出的疯劲。
他说:“本来没想这么早联系你的,但是你这段时间为了找我,不是快把杭城翻了个遍吗?”
祁聿礼听着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只觉得刺耳到极致。修养良好的世家公子在夜幕中冷峻了眉眼,连语气都带着说不出的戾气,他缓缓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魏镜殊,之前说好了,你不能再出现。”
“是啊,之前说好了,你也知道是说好了?”魏镜殊冷笑,声音陡然转冷,“之前说好了,让你不要接近戚岁宁,你又做了什么,你现在要和她订婚?”
“我之前答应你的是,如果我不能有能力保护她,我不会接近她。但是现在,我是祁顾两家的家主,我有能力保护戚岁宁,我能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我身边。”
祁聿礼冷静的解释,异常笃定:“我既然敢接近,我就做好了承担她余生的准备。”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可是这个世上最多的东西,就是变数。”魏镜殊声音凉薄:“说到底,不过就是你祁聿礼骨子里也自私,想要将岁宁留在身边罢了!”
“是啊,我自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自私?”祁聿礼眉眼间都是坦然,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于是每一个字,都带着理性和直白:“我爱戚岁宁,我想将她留在身边,谁会不想将自己爱的人留在身边?魏镜殊,你不把戚岁宁留下,难道是因为你不想吗?”
这一次,换成魏镜殊陷入了沉默。
祁聿礼冷漠以对,再度听见沉闷的咳嗽声。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死不了,怎么都能撑到你和戚岁宁结婚。”魏镜殊说到这里,顿了顿,复又笑了。
他说:“祁聿礼,你说得很对,是啊,我不把岁宁留下,是因为我不想吗?只是因为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