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礼没有想过,和自己的祖父见面,会是这么剑拔弩张。
他终究是对亲情还有念想,于是张了张嘴,却也没说出一个字。
这副模样落在祁连承眼中,只能用磨磨唧唧,优柔寡断来形容,他很失望的看着祁聿礼,“怎么?哑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有你父亲的杀伐果决?”
还是一旁的管家看不过去了,小心翼翼的说:“老爷,您别这么和少爷说话,您会吓到他的。”
“我吓到他?他要是这么没有本事,怎么配做我的孙子!”祁连承声线愈发的冷漠,他看着祁聿礼,道:“你和我说说,这些年你都学了什么?”
祁聿礼便说了顾书墨教他的那些东西。书画风雅,经商之道,还有各种竞技项目。
祁连承越听,脸色越难看,“我就知道当初不该把你扔到顾书墨那里!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哪里像一个商人!”
“老爷小少爷才十岁,他还小”管家小声的说。
但是祁连承听不进去,心中满是怒气,直接道:“你就在这里给我跪着!管家,走吧!”
祁聿礼回到祁家的第一夜,是在祠堂度过的。
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很明白祁连承的怒不可遏,他只是知道,祖父并不喜欢自己。
祁聿礼有那么几瞬的黯然,但是很快就没放在心上。
这些都不重要,祖父不喜欢自己,以后不来就好了。
只是那天夜里的风雪真的很大,大到人的肺腑都是冷的。
经年之后,祁聿礼才知道,其实祁连承很早就命人送他回房间了。可是他进来就是这么不受重视的模样,祁家那些人心中眼红他得到了顾家的财富,又怎么可能让他顺顺利利的回房。
他被关在了祠堂里,整整一夜。
后半夜半梦半醒间,祁聿礼躺在蒲团上,手脚都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