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浪的人,知道事不宜迟,伸手就来扒李跃的裤子。
但此时忽然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左边房梁上砸了下来,好巧不巧砸在王驴子的驴脸上。
“谁!”王驴子抄起骟刀,从地上弹起,脸上抹了一把,却发现只是一块泥土。
黑暗中,屋檐上站着一个人。
瘦长的身影向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看不清样貌,但他的双眼却如天上的月亮一般闪烁着淡淡荧光。
“此人你动不得。”声音低沉而温和。
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堡外的狼嗥声更加苍凉悲怆,一声又一声。
场面仿佛凝固了一般。
季家堡很大,据说汉末黄巾起义时兴建的,两百年的经营,差不多就是一座小城。
常有附近百姓前来避乱,混进一两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我动了又如何?”王驴子握紧骟刀,舔了舔嘴唇,趋前一步,宛如一头弓背欲扑的豹子,气氛瞬间绷紧。
李跃一看这气势,就知道王驴子必定也是刀尖上打滚的人物。
不过这年头谁不是脑袋别裤裆上玩命?
屋檐上的人道:“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声音中温和已经没有,只有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眼看形势一触即发时,王驴子却忽然一拱手,“告辞!”
然后一溜烟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留下李跃在夜风中楞了半天。
“不能放他走,他会喊人!”李跃吼道。
黑影从屋梁上轻轻跃下,稳稳落在地上,正是记忆里的二兄崔瑾,“无妨,他们没空管你。”
李跃回忆着记忆里原主的说话方式,“老二,你来迟了。”
“三弟,你也太不知礼数了,怎么说都是二哥我救了你,就不能敬重些?”崔瑾微微一笑,整张脸在月光下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李跃忽然生出一种错觉,季莺儿的脸都比不上这张脸精致,“我是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