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风习习。
狼嗥声忽然多了起来。
一个长着张驴脸的矮子在李跃面前晃来晃去,那目光仿佛在审视即将被他阉割的畜生。
李跃真的有些慌了,命根子开不得玩笑……
但王驴子已经端了盆水,在磨他的小刀,“小兄弟别怕,你驴兄我的手艺四里八乡远近闻名,咔嚓一下,保管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驴兄,你我前世无仇今生无怨,能否放兄弟一马?他日必有厚报。”李跃咽了咽口水。
不怕死,但真怕这玩意儿……
“小兄弟为何如此不晓事?若放了你,驴哥我就活不了了,要怪就怪你自己,真把这季家堡当佛堂了,也不想想,现如今兵荒马乱的,季家堡能稳如泰山,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再说打季家堡主意的不止你们黑云山一家,你看这么多年,周围的寨子换了一茬又一茬,季家堡还不是好端端的?”王驴子打开了话匣子,试了试手中的骟刀。
“季家堡真有这么厉害,就不用向羯奴屈膝了。”李跃想尽量拖延时间。
但王驴子已经捉着骟刀过来了,“那是坞主老爷们的事,你也别怨驴兄我心狠,他日落你手上,我也认。”
说完就去解李跃的下衣。
李跃一个劲的挣扎,但全身被捆的严严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眼看裤子都要被扒了,李跃仍不住仰天长啸,发出一声凄厉的狼啸。
嘹亮的声音让王驴子一怔,不过也激起了他的凶性,“再嚎就把你舌头一起割了!”
说来也怪,李跃这一嗓子嚎出去后,堡外立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啸声。
并且越来越近,惊动了坞堡上的守卫。
火把登时明亮起来,不时向城外射出一两支响箭,想借此驱散狼群。
这世道外面最狠的不是老虎,也不是豹子,而是狼。
成群结队,既凶残又邪性,还记仇。
王驴子也算见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