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没有受到惩办,至少他现在已经不像是亚历山大一世时期那样受到重用了。虽然皇上依然保留他的一部分的职务,但是手里已经没有太大的实权。甚至他都搬离了彼得堡,住在诺夫哥罗德的家族庄园。这几年也就只有像是谢肉节这种场合,才能见到这老家伙一面。”
说到这里,普希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而且我发现您对俄国貌似有误会,就像是奥地利公使费克尔蒙特伯爵一样。我和您说一件事,您多半得像他一样吃惊。”
“什么事?”
“前几天费克尔蒙特伯爵家办舞会。茹科夫斯基抓住弑君党成员斯卡里亚津,逼他讲述3月11日事件(1801年刺杀保罗一世的宫廷政变)的始末。就在这时,皇上在本肯多夫伯爵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正巧碰上太子太傅和杀死他父皇的凶手在友好交谈。当时斯卡里亚津正摘下围巾,他正是用这条围巾结果了保罗一世的性命。
事后,我对费克尔蒙特伯爵谈起了这件事。他告诉我,他不知道斯卡里亚津曾经犯下的罪恶,如果他知道他就不会邀请这个人参加宴会。不过,伯爵依然对我们上流社会发生的种种怪事感到惊奇。已故国君亚历山大一世周围居然全是杀害他父皇的凶手。
然而,我觉得,这恰恰就是亚历山大一世他的有生之年没有把参与十二月党人的年轻阴谋者们扼杀在萌芽中的原因。从各方面消息来看,神圣王早就知道了十二月党人背地里的活动,但是他却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沉默,并对他们私下串联的行为进行默许。因为在俄国,几乎所有沙皇都要对这些背地里阴谋弑君的团体保持忍耐和宽容。
至于现今的皇帝,他或许俄国历史上第一个有权并且有可能诛杀弑君党或者阴谋弑君团体的皇帝。”
说到这里,普希金的情绪貌似有些复杂。
他虽然没有被列入十二月党人的名单,但实际上,他与十二月